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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中很多人看不清現實,分辨不出種種行為的合理性,妨礙你的自由。
比如,同樣是學佛,有的人非常虔誠,日日禮佛拜佛,不曾一刻離佛,嚴守戒律;有的人學佛,只是心平氣和,做著生活的瑣事,至于戒律不戒律,倒沒有那么講究。如果因此判定,前者是真學佛,后者是假學佛,或者反過來,顯然都不能成立。
要徹底破除世俗的看法,經上說的種種“戲論”,就必須回到根本上?!栋闳艚洝?般若將入畢竟空,絕諸戲論;方便將出畢竟空,嚴土熟生。
為了方便說,拿我們本土的兩種變異的文化來分析。傳統儒家文化,一個極端是名教,或者叫禮教。它是定式的,僵化的,咬文嚼字,說什么就是什么,已經失去了真理的存在。比如說天尊地卑,它就說君尊臣卑、男尊女卑、老尊少卑、夫尊婦卑等等。它沒有了解到天尊地卑的真切含義,不了解乾坤化物、陰陽和合等本質,只按照世俗的力量運轉,讓它漸漸失去本真,成為失去理性、只存形式的框架而已。
而另外的一套就是完全相反的,像魏晉時期的浪蕩的名士。它反感名教那一套作風,走向反對任何禮的一端,或者叫異端,完全不受束縛,想怎樣就怎樣,放浪形骸。有人說它反儒,但它恰恰是變種儒家的一種批判,只是矯枉過正而已。
而真正的儒,是超乎兩者之間的。是孔子說的禮樂的人生,是智仁勇的德行,素乎其行,一以貫之,是做人中正的態度。它排除了過智、癡愚、過賢、不肖者,不偏不倚,是中庸的態度,然后推己及人。即是“自強不息,厚德載物”。
這是我們熟知的。
佛教也是,發展到兩個極端,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味。一個是非常講究規矩的,莊嚴三寶,莊嚴佛土,一味地從形式強調一心向佛,以至于千萬佛寺塔廟,都不足以容納億萬信眾。它向佛卻不知何者為佛,念佛卻不知為何而念,甚至職業化,如滔滔江水,連綿不絕而已。
相反的,另一個則反感這種定式,有向山林求佛的傾向,甚至不念經,不拜佛,沒有寺院塔廟,沒有戒律講究,有苦修的味道。發展到極致就是,目一切有形的佛事為非,視一切法如糞土,有點“圣人不死,大盜不止”的意味。
真正的佛,絕非這樣,兩種都是偏執的。因此,《般若經》就是要破除這些偏見,經上把這些叫做“戲論”,供人們游戲玩耍的言論,顯然失真。
怎么破除呢?就是要用“般若”慧,才能究竟一切空無自性的境地,掃除世俗的看法。比如,學佛就一定要莊嚴佛土、天天念佛嗎?經上說,菩薩莊嚴佛土否?回答也是否也,莊嚴佛土者,即非莊嚴,是名莊嚴。連佛土都空無自性,甚至連佛法都空無自性,只是暫且叫做佛法、佛土罷了,哪里還有莊嚴佛土一說?
將寺廟建得那么漂亮,處處奢華講究,到處鮮花香燭,甚至浪費無度,哪里還是佛陀的本意?
因此,佛在《金剛經》上特地強調:若善男子善女人,于此經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,為他人說,當知此處一切世間天、人、阿修羅皆應供養如佛塔廟。
你要是真能受持讀誦,且為他人說,那就是像在佛塔廟一樣,又何來莊嚴佛土?
這就是:般若將入畢竟空,絕諸戲論。這個是前提,任何事情,不了解它的淵源,沒有追究到它的本質,就很容易流于表面,雖然畢恭畢敬,卻不得其門,從而發生各種錯亂,以致走錯了方向。
另一方面,方便將出畢竟空,嚴土熟生。要是能從根本上了解一切法畢竟空的實相,那么種種方法的存在,也就不礙于你的執著。嚴土熟生,莊嚴佛土,只是一種方便罷了。
怎么理解呢?像上面的另一個極端,視一切法如糞土,看不起莊嚴佛土,一味地追求另類的佛??墒沁@種另類的佛,還是一種偏見和執著罷了,沒有了悟到佛法空無自性的本質。
還有另外更嚴重的,那就是能入不能出的人。他自以為是了悟到萬物空無自性的本質了,從此沉迷在這種空之中,可以用“出世”來類比。這種以為了悟佛法的人,自以為出塵脫俗,從此遠離人間,不食人間煙火,自己過自己的日子,管世界如何亂糟糟。
這種在經上叫做斷見。人為斬斷與世間的聯系,斬斷已經存在的因緣,沉空滯寂。殊不知,他沉迷的空,在他心中還是一種存在,怎么能叫空呢?
我們的古人講,君子以行養德。沒有行為來開路,你的德只存在口頭上,如何能有好的德行?
因此,佛不會讓你這樣。他會開示種種的方便法門,來契合你的因緣,讓你既能洞見萬物空的本質;又能讓你依緣而行,不沉空滯寂,不破壞萬物的因緣,自由自在地行走世間。
因此才有南傳佛教、漢傳佛教、藏傳佛教等等的類別,也才有凈土宗、禪宗、天臺宗等等的宗門流派,各個類別、各個宗派又有不同的法門,落實到個人又有不同的方法,這些都叫方便。
這就是:方便將出畢竟空,嚴土熟生。各種方便,又是各種因緣的契合,一切契理契機,才能嚴土熟生。世上沒有萬能的方便法門,你拜佛也好,不拜佛也好,依你的機緣而定。
生活也是這樣,若是有緣,契合你的,才是正確的,不固執,才能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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